在異國他鄉(xiāng)里垂念馬寨

  來源:作家報馬金星2018-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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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我魂牽夢縈的----馬寨村,天高地厚坐落在魯西平原上。在我看的真聽的明的篇篇著作里,震顫我歲月深處的指端。

在異國他鄉(xiāng)里垂念馬寨

馬金星(北京)(刊載于《作家報》2014年2月10日三版)

世界凌空飛駿馬“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請各國軍政機關對持照人予以通行的便利和必要的協(xié)助。”我手持護照向著那異域的地方去。“考上一、三中,半個大學生?!蹦鞘巧鲜兰o八十年代聊城人民對考上那兩所省重點學校學子的評價。星星還是那顆星星,我曾亮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在村路的牽引下飛星傳情馳九州。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云卷云舒。別了,皇天后土上永遠的馬寨,我騎上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面南背北高高興興踏上了離村駕車趁天風上中學的征程。;車輪滾滾穿越晨霧迷漫的曠野,冒霜撥露顛簸著徐徐向前。父母想到我金榜題名出鄉(xiāng)關不禁潸然淚下,非得徒步送進“京”上學的我一程不可;一書包企盼、滿車叮嚀的情景,已功勛卓著了我星光月皎的金筆。

君不見,隨著云游四海浪跡天涯歲月的推移,我在雪鞋云笠,踏浪登波的思鄉(xiāng)之情怎么會自然而然地顯山露水。從那天一腳邁出馬寨村界,我便跋涉上了人生的星光大道,從村界到省界,越界越中國,越界越環(huán)球。

我魂牽夢縈的----馬寨村,天高地厚坐落在魯西平原上。在我看的真聽的明的篇篇著作里,震顫我歲月深處的指端。我在那頂禮膜拜,皈依圣地的鄉(xiāng)村里一尺三寸呱呱墜地,讀完了我那富貴動心,美色留意的小學。我的一奶同胞在馬寨村域的地盤上耕翻耙耢熬日頭。村西的黃土饅頭下,“龍歸碧海鳳返丹霄”著我的高堂。馬寨對于我,是馬氏骨血的發(fā)祥地,是童年的世外桃園,是荷塘月色,是三味書屋。馬寨生養(yǎng)了我。無論是風花雪月,還是草木蟲魚。總之,村里的生老病死,秦磚漢瓦,在我懵懂玩童的眼球里風生水起。哈,有時候我也會心猿意馬,想必,守得云開見月明;想必,敢叫馬府換新天。那些曾經憂愁的甜蜜,痛苦的快樂,災秧的幸福。我的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的馬寨,無非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文壇夢罷了??涩F(xiàn)實版美麗的馬寨,在秣馬厲兵上華京,我是不是該一馬當先地用五彩的筆墨,律動的手指這個棗花芬芳的馬寨?

當回國的機艙門在北京打開,探家的塵埃雙腳在馬寨落地,我還熱衷在黃土漫漶的村子里跑馬溜溜。藍天白云下還是那一條穿村而過的東西大道,道北有一座風雨飄搖的廟,道南有一眼臥雪眠霜的井;那些鶯啼燕語,卻千真萬確是太熟悉的原班人馬。也老馬戀棧地去18畝地里與綠腰紅纓的青玉米傾談,去青梅竹馬的馬頰河邊,與綠梭白蕊的芝麻花低語。走在黃土和綠草筑起的田埂上,遍身濕潤,左右芬芳。南崗子的田野氣息竟讓我作深呼吸;綠柳蠻腰的紅妝在低眉信手的勞作,恰似我當年穿凌著錦的戀人;羞澀的猶抱琵琶向我用親熱的鄉(xiāng)音問好:頂著紅日高升的太陽,知道我從京又歸來鄉(xiāng)間取景哦。

我在首都北京之高一篇篇、一部部的散文里,烏拉!我在山重水復找到了一條歸馬寨的時空隧道。穿過柳暗花明,一俯又一仰,點頭扭腰,重新歸到馬寨,歸到雅號“放馬島”的祖宅,歸到那個騰蛟起鳳的深深庭院,歸到我好像從未背井離鄉(xiāng)的胞兄身邊。不知是血緣的關系,還是作家骨髓的翰墨生香?君不見,“把灶王爺綁到腿肚子上----人走家搬?!钡奈?,耳邊仿佛時時聽得到刺鳳描鸞做針線的馬寨村,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低聲呢喃。還能音容笑貌“馬宋王劉”的喜怒哀樂,村莊兒女的一笑一顰,都令我賞心悅目,驚為天人。我指點江山馬寨的街街巷巷,我激揚文字馬寨的四大家族。我們中國作家的異域采風中,我在大洋彼岸行色匆匆進行作家訪問,幾乎每星期都會撥通在祖國田地的家兄電話,我與胞哥在電話線那頭這頭說話的怦然心動,就桑梓我與這個馬寨的蕩漾不息。祖國的外國的村里的和村外的都哈利路亞。彼此距家千萬里的距離馬上縮短到心貼心,我在這處泰國之遠也阻隔不了的親情中,我將怎樣思接千載,視通萬里?我那神仙恩賜的胞哥們,遙望著他們在粗茶淡飯的日子里兩鬢斑白,在布衣素食的歲月里荷鋤戴笠,我馬到成功祝福他們,去星星點燈他們的心有靈犀。

久居都市被塵囂侵擾的我屈指算來,在北京和境外景象充盈的年年歲歲,比回歸到棗花蓋舍寧靜的馬寨“歷史”更悠久。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曾與我開玩笑:為神馬小聊城的馬寨村廟門上聯(lián):“金爐不斷千年火,下聯(lián):玉盞常明萬載燈;橫批:興馬旺寨?!钡念l然心動。而北京成文,又紅袖添香了人間另一副馬面。馬府門上聯(lián):“風吹綠柳有聲畫,下聯(lián):雪落梅花無字詩;橫批:京都你好。”作家的樓上樓下,諸如此類的幽默多了,我也只好不待人嘲。馬寨不是風景這邊獨好,而北京,也不是獨有花枝俏。盡管北京市和馬寨村在級別上并不能相提并論。但蒼天在上,馬寨村由于其天然的鶯歌燕舞,使我們這些國內外的游子僵臥孤村,妙筆生花。給力的北京,又可以一心一意地讓我躲進小樓,琢磨我頗星星之火的小說,苦苦地守望著那可以燎原的一天,最天使的眺望,最幸福的尋找,以及最未來的夢想?從前是馬寨生養(yǎng)了面朝大海的我們,現(xiàn)在是北京成真了我春暖花開的夢想。我如黛的馬寨,綻蕾吐芳著蓬頭稚子與紅塵滾滾的華山論劍,嘴里的槐花,手里的鳴蟬,懷揣毛選的童年,等待著石破天驚的那一年。到繼往開來的北京生活,馬寨好男兒該是對北京精神“愛國、創(chuàng)新、包容、厚德。”的大力發(fā)揚。這就是國際大都市的品位。街頭奇花瑞草的張望,透過雜志社大樓的玻璃窗看朝陽內外的風景,華燈萬盞,照亮了高樓、大廈、人歡馬叫,照亮了升斗小民的小康歲月,照亮了從五湖四海籍貫來到天子腳下的“諾獎”夢。諾獎是熱鬧的,文學是孤獨的。君不聞,“昨天”的馬寨已使我斗破蒼穹,“今天”的北京更使我天馬行空。我目前正能量地遠近高低百度,與她朝九晚五歌春頌秋。盡管,我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然而,我卻歲歲年年青枝綠葉地,座擁著首都北京的祥和和溫馨。作為一位“欲與莫言試比高”的東昌府,星星還是那顆星星;我飲水思源在北京呼之欲出,雄雞鳴唱中,我的文學天馬,從猴年揚鬃奮蹄,還是在馬月春風得意?從決戰(zhàn)京城的筆桿上,不論我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不論我是在亞州還是在非州,一提上筆。哈,要是把馬寨比作白雪公主的月宮嫦娥,那么與北京,該是國色天香的名門閨秀。請你看過來,左邊站著的是那畫龍點睛的一字真,右邊站著的是那國宴茅臺的一滴香。哈----,無論左邊是真,還是右邊是香,她們都曾對別具一格的豪情開放懷抱:“點頭壘起七星灶,噴氣銅壺煮三江?!蹦悴辉诘臅r候,筆尖上一切是你;你在的時候,筆尖上你是一切。比花花含露,比玉玉生香的馬寨村啊!

(作者為中國作家協(xié)會《小說選刊》雜志社事業(yè)發(fā)展部副主任,知名報告文學作家)

(編輯: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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